去医院看,医生也查不出病因,开的退烧药也不管用。
吃了退烧,不吃就又要烧起来。
后来一个寺庙的高僧说这是心病,要解开心结,才能好。
妈妈的心结,自然是沈聘婷。
每次梦魇,都是喊的聘婷,哭着说对不起她,说后悔把我认回来。
哭喊说让聘婷受委屈了。
所以每次妈妈不舒服,我都要去母亲的床前跪着,跪到妈妈好起来。
过去的五年,我不知道跪了多少次,跪晕了多少次。
这次我站在妈妈床前,脊背挺直,垂着眼,没有向以前一样主动跪下。
爸爸凶狠的看着我,“不孝女,你怎么还不跪下,你的妈妈生了你养了你,你怎么这么没良心,看着你妈妈受苦吗?”
我沉默。
爸爸更怒,就要过来打我。
沈辞抬着下巴看好戏的看着我,嘴巴张张合合,无声的跟我说,“向我道歉,我帮你说话。”
我直接回他一个冷眼,然后径直跪在地上。
跪吧,早死早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。
我再也不要看见这群恶心的人了。
都21世纪了,还在这相信迷信,或许他们不相信,只是想找个出气口,而我是最佳人选。
从前跪归跪,一日三餐不会少的。
可现在每天只给我三碗白粥。
我又不是白粥姐,那么爱喝白粥。
我想可能是沈辞故意的,以前到了夜里,沈辞会进来给我打掩护,让我去休息。
可这次,沈辞就这么整夜的盯着我。
那倨傲的眼神,好像在说,“快点求我,我就让你歇歇。”
我一个眼神都不给他,反正跪的久了,也麻木了。
我闭上眼睛,逼迫自己想一些开心的事情,可是纵然我很用心的想,上下两辈子,竟然找不到几件开心的事情让我高兴。
自我记事起,我的养母就那我当骡子使。
只要不是在学校,回家就会有无数家务等着我,她想起亲生女儿不在身边就会打我,不给我吃饭。
认亲后,我以为我会幸福,哪知又是一个痛苦的深渊。
我小心翼翼的讨好照顾好每一个人,只是想要他们一点点爱而已。
可是五年了,他们竟然吝啬的一点爱都不给我。
我讨好不了他们中任何一人,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。
那么努力了,还是得不到爱。
有时候我想,是不是我就不配拥有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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